兩個人是不是正緣,斷聯一下就知道


那天,袋大鼠看完電影,去找小白兔,剛一見面,袋大鼠突然大叫,完了,完了,我的口紅好像落在電影院了。

小白兔問,要回去找一下嗎?

袋大鼠說,估計早被別人撿走了。

小白兔微微一笑,說,撿到的人,應該很開心吧。

袋大鼠假裝生氣的說,你還是不是我朋友,幸災樂禍。

小白兔說,人生嘛,不就是這樣,你丟我撿,我丟你撿,到最後,難過和開心互相抵消,不過就是一場緣分而已。

你跟某人某物的緣分盡了,它就走了,然後,你會迎來新的緣分。你不以為然的遇見,可能是某人遲遲不肯放手的眷戀。

袋大鼠問,我要不要回去撿一下呢,那還是他買給我的禮物呢?

小白兔嘴角一揚,笑著說,你更想回去找的是那個人吧。

袋大鼠滿臉透著遺憾的嘆氣。

小白兔說,愛是一個很好的老師,你沒弄懂,沒關係,它會一遍一遍教給你。

你看,那愛如潮水,流啊流,過山川,過森林,碰到阻礙,九曲十八彎,不固執,不倔強,它也不會停下來,就憑著它對愛的那股信仰,一直流下去,因為它篤定,百川東到海,大家最後要憑水相逢。

乾涸的那天,就下雨了。

總有一段堅持,會把那份緣,續上。

你傻啊,哪有什麼回頭不回頭,不過是像流水一般,繞一下而已,繞一下,就過去了那個坎。你永遠無法判斷,一個得,一個失,對你的價值,直到那個瞬間,成了一段回憶。

你躺在溫柔的,溫暖的懷抱里,你是無法感受溫度的,直到,你離開這個懷抱。

袋大鼠問,你的意思是,愛都有滯後性,要過很久以後,才突然讀懂,分手那天,他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
小白兔哈哈大笑。

袋大鼠疑惑的問,你笑什麼?

小白兔說,18歲那年,我在情書的第一行寫下,你是我一生摯愛。

我以為十年後,不思量,自難忘,可是啊,不過十年而已,時間如流水,一城一寨,晝夜兼程,他啊,也不過是我漫長旅途中,遇見的一棵等著下雨的小草。

我們確實一起遇見過一個無比美妙的春天。

可是,更讓我興奮的,是寒冬過盡,遇見另一股來自陌生山川的涓涓細流,我助他勢,他借我威,流水不爭先,爭的是滔滔不絕。

一如現在,我不勸你,去找回那根口紅,去找回那個人,我知道的,我叫不醒你,也叫不醒18歲那年的自己。

愛要在很多年以後,才會完成一個閉環,那時候,你站在海邊,你突然意識到,原來當初那個選擇,是這個意義啊。可惜嗎?花有重開日,愛的人,一旦錯過就不再。

袋大鼠說,我請你看電影吧。

小白兔笑著問,那個電影值得二刷嗎?

袋大鼠說,值得。

小白兔說,我知道你說的不是電影。

再次走進電影院,袋大鼠問售票員,你好,問一下,有沒有人撿到一支口紅,上面刻著一個名字,心有所鼠。

售票員拿著一支口紅,問,是這支嗎?

袋大鼠興奮的說,對對對。

小白兔笑著說,其實,在愛里,有很多很傻的人,一直站在原地等一個可能永遠不會回來的人。

袋大鼠說,我好像突然意識到一件事,愛不是有滯後性,而是有前瞻性,滯後的,是你的人生閱歷。你跟那個人斷聯,你弄丟某個最喜歡的物件,你錯過一段正緣,站在當時的位置,難以理解。

很久以後,愛一定會想辦法獎勵那個回頭的人。

你站在原地等的,是多年後的自己,遠道而來,一身榮光,她很篤定的告訴你,我喜歡你的選擇。

如果他也是一股涓涓細流,那麼,就算我們各奔東西,最後還是會憑水相逢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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